有感于日本著名作家黑柳朝一书《小豆豆与我》
聪明的妈妈会教出怎样的孩子?答案或许有许多种。很多聪明的妈妈似乎多以自己的聪明、用自己的聪明在培育着孩子的思想与行为。于是聪明的妈妈与儿子或女儿之间顿生出许多有关教育的故事。
看到了这样一位妈妈——《小豆豆与我》的作者黑柳朝女士,她提到自己的女儿时,有这样一些语录:
与女儿相比,她这个做妈妈的,似乎太过平凡。
孩子们的想法是多么了不起啊,大人们是远远比不上的,反而是孩子们会教给大人们很多东西。
全世界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他们本来就有无尽的才能和可能性。
孩子们小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一定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教育方法有问题。
我总觉得不是我养育孩子,不是这样,在孩子们成长的过程中,我也被教育。
这些话似乎“粗浅”,但细细品位、斟酌,朴素而又经典。不难发现这是一位聪明、细腻而又开明的母亲,她的聪明之处在于这位妈妈用自己的聪明孕育着孩子的聪明:对孩子的宽容、充分尊重与信任。
本书的作者是日本著名的作家黑柳朝女士。写这本书时,黑柳朝女士已八十高龄,作为孩子的母亲以回忆的方式,切身的体验,如拉家常一般的叙述中记录了自己和女儿小豆豆之间许多鲜为人知的生活点滴,道出了自己关于孩子的教育。
很多时候,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作为大人、教师的我们何曾不是在被教育着?作为家长的我还依然清晰地记得儿子在刚跨入小学门槛时,有一天,他问了我一个至今还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人类可以通过语言进行交流,那么小虫子之间它们是怎么进行交流的呢?”回答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需要有一些已知的信息,更有一些未知的问题值得与孩子一起探讨,或者再往科学的角度想,也许这个问题将永远不会有答案,永远是人类探索之谜。最近在观看耶鲁大学Paul Bloom教授的开放课程——心理学导论,我惊奇地发现其中就有儿子问题的答案,Paul Bloom教授探讨到对动物语言的研究领域。
深受儿子给我的启发,我曾将这个极有兴趣的问题引用到了英语课堂教学中:在教学动物这一课时,我试着让学生探讨、想象动物之间如何用语言进行交流。这个教学创意就如此真实的来自于儿子不经意的提问给予我的启迪,而我曾经很多的教学创意来自于课堂上学生的智慧。
无怪乎黑柳朝女士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孩子们的想法是多么了不起啊,大人们是远远比不上的,反而是孩子们会教给大人们很多东西。
但是身为母亲、教师,我们总习惯站在自己的立场,将自己的思维与想法、将自己的人生经验强加于孩子身上,似乎唯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孩子更早地适应这个无处不存在竞争的社会,才能使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考上体面的重点大学、找份体面的工作,似乎我们都已理解、默认这样的教育现状与意义。这样的现状导致的结果是提前扩大到了属于孩子本该天真烂漫的阶段,许多孩子的“童言无忌”被忽视、甚至被抹杀。想起郑渊洁笔下的在大人的“操纵”下成长起来的“反季节儿童”,尽管外表风光,却失去了童真。身为母亲、或身为教师,我们不禁要问:“我们能完全理解教育的意义吗?”
“事实上,儿童生物意义上的父母,并不是儿童真正意义上的父母、教师。正如我们所认为的,对儿童过分的溺爱并不是所谓的教育。所以后现代主义者提醒我们对以下的错误倾向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如:教育与其文本所指的混淆;教育过程与其内容的混淆;教育媒介与其目标的混淆。教育不是这个概念和那个概念的问题,而是介于这些概念之间并强有力地发挥着作用。后现代主义认为教育既不是目的也不是行为。当一个孩子抱怨他(她)不被理解,没有被很好地照顾爱护时,作为父母、教师,再好的意图、目的、课程安排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加]马克思•范梅南,生活体验研究——人文科学视野中的教育学)
黑柳朝女士在《小豆豆与我》第二章《母亲和女儿的和睦关系》中谈到巴学园的“自由教育”:“孩子们拿着讲义,自己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老师,都学会的孩子可以去游泳、捉迷藏,随便干什么。如果还有孩子没学会,老师绝不会不管不顾地往下进行。等每个孩子都得了一百分后,大家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这样的教育情境一定令很多孩子羡慕、母亲羡慕、教师羡慕。
让我们试着如黑柳朝女士去真正倾听孩子的声音,理解孩子,向孩子学习,见证孩子的天真、体验孩子的成长,让此成为聪明母亲、教师的一种自然行为。真正用“大人”的聪明培育孩子的“智慧”。成为聪明的妈妈如此,作为聪明的教师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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