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行者的脚步

跟随行者的脚步
——读《行者无疆》有感
每一座城市都会有一个主题。或以其历史人物来诠释，或以其中心大街来表现，或以其建筑风格来描绘，或以其民众风格来概括。行者就如此安然地行走在那些城市的街道，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探寻这个城市隐匿的精神，浓厚的历史。身居闹市而自辟一方宁静。脚步沉郁利落，然后再次融入人潮。余秋雨，以行者自居。正如其名，他将脚步像秋雨一样隐忍地散落在座座城市。他用深邃的双眼丈量文化的厚度，用简约的笔调触碰历史的灵魂。他曾在匈牙利的地下旧窖中显露醉态;曾黯然地站在伦勃朗的故居里替他叩问”我是谁 “;曾在喝罢马塞鱼汤后说它徒有虚名，而后又比照起中国菜系闭锁的原因来。醉，是为文化的醇香而醉;叩问，是为历史的凉薄积阴而愤;比照，是对文化间的参差，文学研究的弊病的思考和揭露。与其说他是行者，不如说他是行走在文化间的学者。他的足底，沾满了文化的尘土。
文化行者的脚步就好比他们穿梭于书籍页面之间的眼睛。他们的脚步引领他们去到书籍描绘的现场，而那里却比文字更有征服力。余秋雨站在白色的塞万提斯和黑色的骑马的堂吉诃德雕像面前，想象着塞万提斯吞入的苦难，想象他曾把苦难流浪成寓言，然后写下:”堂吉诃德一起步，世界破涕为笑。”或许只有在真实面前，行者才有更透彻的感悟，如鹈鹕灌顶一般透彻。
行者的脚步分布于一城一郡，品味过太多种文化，便能灵敏地比照出各类文化的味与病。与欧洲建筑相比，中国建筑的情调便与之不同了。如古罗马建筑，巨大的象牙与石头堆砌，历经千年之久，仍虎虎有生地站立。但中国本是泱泱大国，社会万里，太华千寻。而传统建筑，如明清园林，便刻意要用一块石头造成”太华千寻”之感，用一瓢水造成”社会万里”之势，这样就洗掉了山水园林的自然气息，赋予了他们矫揉造作之态。这种观点不光点穿了中华美学研究的歧路，也消解了一种有关情调的迷幻。这是行者的敏感度，因为他们揭示了文明的薄弱之处。
余秋雨说:”街边路头的平常景象是地域文化的深刻投影，越是平常，越是深刻。”
一个行者，穿梭于城市的古道巷陌，在人群中，在墙角里，摸到历史文化从远处传来的余温。
而我，有幸跟随行者的脚步，为这些历史和文化添上一根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