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者的抉择
——读《彷徨•孤独者》有感
“忽然,他流下泪来了,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难道这就是孤独者的哭声?难道这积蓄心底的孤独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宣泄?我觉得魏连殳这样的人的人生太可怜,也很可恨。
孤独者——魏连殳,你是这样定义你自己的,对吗?我好想与你面对面地聊聊,说什么都可以,就是希望你能够渐渐释怀••••••可是我渐渐发现我是错的,在你的那个新旧相撞的时代,“读书应试是正业,所谓学洋务,社会上便以为是一种走投无路的人,只得将灵魂出卖给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而你恰恰是那个S城唯一进过洋学堂的人,你心里明知他们会攻击、整你的,可你偏偏往枪口上撞。这下可好,校长将你辞退,失去了经济来源,潦倒的你只得变卖自己心爱的书。人生的变化总是这样迅速,你能撑得住吗?
你的命运似乎在冥冥之中已被安排好了。
你没有撑住,你开始麻痹自己。躬行你先前所厌恶,所反对的一切,拒斥你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你也说得很对:我已经真的失败了,——然而我胜利了。你在彷徨中选择了与理想背离,却似乎与时代相吻合,不对,应该是你对背后的那个社会妥协了。你在惧怕什么,抑或是心里寻不见希望了吗?你的一念之差使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随之而来的是心灵的空虚与思想的麻木,你在世上似乎只剩一个空壳,然而它也不堪重负,渐渐地被风化,化作尘埃随风而飘。
是啊,我真的错了,和你聊聊有什么用呢!你释怀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会一样的悲观,生活会让一个人服软的,而你也渐渐地步入这个行列。可是,这些不能也不应该算作背叛信仰的理由呀。在那样的时代里坚守自己,坚守真理是不容易的,也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能够真正磨练人的意志。试问“酌贪泉而觉爽”的人总是少数吗?当我们面对与连殳一样的抉择时,是同他一样妥协,还是从他的命运里看到另外一种人生。
选择是由自己来定的。逃避?迷失?前者不是好的方式,后者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坚守,还是放弃,我们不能走连殳的老路,或许有一天我们或我们的后代也会生活在那样的时代里,到那时我们会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连殳来吗?我们彷徨后的抉择又会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