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存在,有许多种形式和状态。
存在于一个团体中,我们需要一种姿态。你在团体中,不只有你一个人,这也就意味着你不能够随心所欲,不能时刻以自我为中心,因为处在团体中,有许许多多个“自我”,而一个团体需要一个团结的核心,而不是多核心的分散。这让我想到在美剧《The Apprentice(学徒)》中的情节,来自全世界的的经过层层选拔的优秀的商业精英,年轻,高学历,有经验,他们具备所有在别人看来十分羡慕的东西,他们来到纽约,进行最后的角逐。比赛的目的是选出一位最佳人选,获得年薪25万美元的诱人职位。他们被分成两组,以团体的形式进行比拼,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在执行任务,商讨方案,或者决定谁该被解雇时,个人意识仍十分强烈地存在。在团体中,想要表现自我,却又不得特立独行。团体如是一个球,那么个人主义就是从内部凸显出来的尖锐部分,团体中的意见分歧,会使球表面坑坑洼洼,举步维艰,同样完全听从指挥则会一处坚硬,大面积瘫软,依旧寸步难行。因此,存在于团体中,需要一种姿态,既积极又不失友好,这样的球才能一直向前。
存在于一个社会,我们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社会,妇孺皆知其复杂性。一个社会中,存在那么多人,也就不免存在许许多多的个人主义。社会多是通过利益关系将人与人分合成一个个团体,一个团体的和谐尚且不易,更何况大大小小,是球非球的许多几何体存在于一个空间之中。近来拜读了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一场政治风暴降临,引起燎原的大火,将宋室焚毁,而这场朋党之争笼罩了苏东坡的一生。他的才情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地使小人嫉妒。他越是翩翩潇洒,儒雅完美,笔落诗文众人传颂,博得皇上嘉赏,那些小人就越是咬牙切齿,在帝王面前极进谗言,恨不得子瞻被他们的唾沫酸语浸没。可东坡怎有空理会这些,照旧娱游于旖旎风光间,作诗题字,携友畅谈。但是当东坡与挚友兴起作诗时,小人们也已备好纸墨为其作注,然后面及圣上进其谗言。为之奈何?且看东坡,照旧作诗遭贬,再作诗再遭贬,这也难为他,诗人怎会因为这样的细枝末节而放下笔呢?何况是有着斗量才情的苏东坡。人生之随性豁达应为子瞻的模样。但是存在于社会之中,我们可以这样吗?我想是可以的。社会有黑暗的一面,被小人占着,当然也有亮堂堂的一面,由正义之士守卫着,我们全然不用为这些担忧。存在得有原则,但是又随意,这其中的孰轻孰重还需我们自己去掂量。因此,存在于一个社会中,要有原则,且为之坚守到底,但需随性,活出自己的模样。
存在,再将范围扩大一点,如果前面所说的社会是指一个国家,那么存在于由许许多多国家组成的世界大家庭中,什么样的姿态才最好?在政治生活中,国家利益是国际关系的决定性因素。形象点说,就好像一个大的商场,各国代表占一个摊位,卖自己的东西,贴上广告,商品价格,买主卖主两个角色可以互换。东西喜欢,价格满意,那么成交,即建立友好外交关系,再或者多买些,给张会员卡,以后多来光顾,即每年例行的国事访问。但同时,存在共同利益,也肯定存在对立利益。那么就需要买卖双方协调解决了。《大战略——邓小平与祖国统一》一书中,较为详细地介绍了香港问题的前前后后,让我十分佩服邓小平。他是一位能将原则的坚定与政策的灵活结合运用得非常好的大师。“一国两制”也是他这一特质的体现。存在于更加复杂的环境中,我们需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但其他个体也在极力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学习邓小平的这一精神,最大限度地维护利益,也在适当的时候放弃一些。
如果要概括存在的基本定律,那就是:坚定原则,灵活方法。不管存在于何时何地,应像一块橡皮泥一样,去改变自己,使自己适应那个角色,从而更好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