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围城》的深奥,之前也看过一些评论,简介,这次,为了满足好奇,也为了揭开那种种神秘感。读罢《围城》,现将感想写一下。
这是一本有趣的书,也是一本睿智的书,在作者幽默的语言中,是他深刻的洞睿和见地。
“围在城中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大抵如此,”此一番话,道破了人性的弱点,在弱点的支配下,许多的闹剧便一幕幕展开了,在大笑之余,是否怀有一份感伤?
方鸿渐,作为故事的中心,当然,代表着当时的诸多“知识分子”,志大才疏,长满腹牢骚,狂妄自大,爱自吹自唱。从他的眼里看世界,从他的心里感受世界,从他的辗转之中,忧喜哀乐,而最后“万念俱灭的回到萧条破碎”的家,是他的不幸,还是人的不幸。而当我们沉思之时,或许,时间又在某个轮回的路口静候我们失足。
在回国路上,在孙太太与苏小姐不冷不热的交谈中,暗含的是“老实人的恶毒”,虚伪的待人,同仇敌忾的指责别人,总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而鲍小姐作为一个“风流未婚妻”似乎对方鸿渐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引诱力。船近岸时,这段“糊涂情债”总可以有个收场,而总免不了给人一种“鲍鱼之肆”的恶心与厌恶。
苏小姐在文中与鸿渐是含糊不清的关系,远没有作者所说“好比两条平行的直线,无论彼此距离怎么近,拉得怎么长,终合不拢来成为一体."般单纯。下船时,阿刘吐出的那一口浓浓的唾沫,足见鄙夷。而后来,两人在月亮下做的“傻事”,料想苏小姐的满怀希望换来的却是他爱另一个人的拒绝,不禁让我为他——不,是他们叹息。
唐晓芙,可能是鸿渐真正爱的人——她使他拒绝了苏小姐。而唐小姐作为苏小姐的表妹,在听表姐的“诉苦”之后,对鸿渐的话“方先生人聪明,一场逢场作戏,可是我们这种笨蛋把你开的玩笑都得认真。”是鸿渐绝望的明白,没有解释,转身离开。当唐小姐“看的心溶化成苦水”想挽留时,他却又戏剧般离开了。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或许是可以避免“围城”的苦果,但毕竟是伤心的。
离开“伤心地”,一行五人由上海辗转至三闾大学,鸿渐,年楣两人同命相连,显得格外要好,有发展了一些“结婚后娶的总不是意中人“的感慨。
在三闾大学,真可谓是看尽世态炎凉。在这里,竟遇到了道貌岸然的韩学愈,从此他的生活便被韩学愈干扰。而方鸿渐自认为“老实人吃的亏,骗子被揭破的耻辱,这两种相反的痛苦,自己居然一箭双雕得兼备了。”是自嘲,而相比下,韩学愈更显丑陋了。他对学生的认识可谓一针见血,“这些学生一方面盲目的可怜,一方面眼光精准得可怕,他们的赞美,未必尽然,有时竟上人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等于世界末日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申的余地。“哼,人当然不过如此。什么领导,什么教授。全是“惺惺作态”,“势利眼”,而不过是走以下形式,糊弄下“老实人”。
一切机关里,上司驾驭下属,全用“西洋人赶走驴子”的技巧。他厌烦了虚伪的大学。孙小姐由于巧合与方鸿渐订婚,结婚,共同离开三闾大学。两人算是患难与共,通道湖南又同回上海。她受过高等教育,没什么特长,可也不笨;不是没人,可也不丑;没什么兴趣,却有自己的主张,她毫无兴趣却很有打算。两人回到上海后,彼此心里都不舒服,孙小姐看不惯婆家弟妹的粗俗,放先生看不惯岳母家人的搬弄是非,而根源无非是两家人对彼此的经济状况不满,终于,在一次次的误会与争吵中,两人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孙小姐于鸿渐的经历,可以正好点名“围城”的伤痛。两个人天地极其狭小,只局限在围城内外,两人的自由也是有限的,只能从城外挤入成立或是从城内冲向城外。两人的经历代表了芸芸知识分子间很典型的夫妇。
当祖传的老钟从容的敲响,在夜深人静时一一细数往事,又有多少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而言语不足,啼笑皆非了。
与辛辣的讽刺中,是否可以向往美好的生活?“城里”或“城外”的人能否恪守自己的感觉?但愿在广漠澎湃的黑暗处,怀着明天的光芒似的希望……